作為英特爾在亞太地區設立的首家研究機構,ICRC承載的遠遠超出了研究本身。在平臺戰略驅使英特爾戰車疾馳之時,在摩爾定律指導下的前瞻性研究無疑給市場引擎補足了豐富的給養,并成就了英特爾 “Leap ahead(超越未來)”的底牌。
英特爾(中國)研究中心有限公司總經理杜江凌博士認為,計算能力獲得了突破會帶來應用上的巨大突破。
“以往每年在中國辦IDF(英特爾信息技術峰會),我們用中文演講,聽眾全都是中國人。可今年如同在美國一樣,IDF的演講都用英文,相當一部分聽眾來自世界各地。”杜江凌在博客中這樣感慨道。
今年4月中旬在北京舉行的IDF是英特爾2007年IDF全球系列活動的首場,也是英特爾上半年惟一的技術論壇。“只此一家,別無分店”的厚待,對于擔負創新研究與本土合作雙重使命的ICRC(英特爾中國研究中心)來說,顯然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。
速度之美
今年年初,英特爾集成了80內核的萬億次浮點運算處理器宣告問世。指甲大小的芯片實現了高性能計算機的運算能力,預示著萬億級時代漸行漸近,而ICRC正是這一前瞻性項目的重要研究成員。
劉保華(《中國電腦教育報》執行總編):整個PC行業的發展脈絡是處理器速度主導的,主頻提升推動了整個市場發展。現在英特爾做到了用80核的單芯片實現萬億級計算,這項技術未來將如何與應用匹配?萬億級計算芯片的出現,會不會帶動整個PC行業重回速度制勝的時代?
杜江凌(英特爾(中國)研究中心有限公司總經理):這個討論好像從386時代就開始了,已經演變成了一個哲學問題。一派人的觀點是,英特爾無論研發多快的CPU,自然而然會有應用跟上;另一派人則認為,CPU發展太快,已經遠遠跑在了應用之前。在這個層面上討論,我們往往會感到迷惑不清。
如果拋開價格問題,我相信任何人都會說我要最快的那個!問題的關鍵在于,既要有高性能的PC,價格也要符合用戶的心理預期。英特爾強調的是,怎么能在不同價位、檔次上把創新放在首位,即便是低價位產品,也一定有相應創新相結合,這是最符合市場需要的。
回到速度制勝的問題上,我個人的體會是,我們不會回到原來的主頻競爭上,但速度的競爭沒有壞處。劉翔110米跨欄跑得快,是一種美,任何一種體育項目追求的速度都是一種美。同樣,在我們的行業里,我覺得對速度的追求也是一種美,人人都在追求最快的速度。如果我有一臺計算機,一開機馬上程序就啟動了,運行起來幾乎沒有什么延遲,就像用電視機一樣,沒有人會不喜歡這樣。速度我覺得是越快越好,這一定是件好事。
劉保華:萬億級計算將在哪些應用上率先取得突破?另外,對于我們的日常應用和家庭應用來說,萬億級計算究竟意味著什么?
杜江凌:萬億級計算早在1996年就有了。那一年英特爾為Sandia國家實驗室開發了第一臺萬億次浮點運算的超級計算機ASCI Red,當時占用104個機柜,使用了大約1萬個Pentium Pro處理器。現在萬億級計算的概念是,同樣的計算量在成人指甲大小的單個芯片上就實現了,能耗也由500千瓦降到了62瓦,這僅僅用了10年的時間。
萬億級計算能力的芯片裝到個人計算機里,它能發揮怎樣的作用?ICRC專門有一個團隊主要就是在回答這個問題。企業級應用我就不用多說了,它會改變高性能計算的形態。對個人用戶來說,最大的改變是如此大的計算能力使得原來很多只能在服務器上,甚至是數據中心完成的任務,轉而在PC或筆記本電腦上就能完成,這就會引發一些新應用。舉個例子,ICRC的應用研究部門目前在研究一項名為“運動精彩鏡頭提取”的項目。這項技術就是能快速把一些視頻當中的精彩鏡頭提取出來,如果時間有限,你可以選擇只看集錦的精彩鏡頭,十幾分鐘一個片斷,你可以在上班路上看,或者在任何空閑時間來看。
還有一類非常有趣的應用是人機交互,比如通過計算機進行同聲翻譯。ICRC剛成立時就曾進行過研究,之所以放棄就是因為當時的計算能力還不夠強大,沒有辦法真正按照人的大腦模型來做語言識別,現在突破了計算能力的限制,我們又把它作為將來的研究方向之一。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,比如圖片檢索、高度逼真的游戲等,這些都要求巨大的計算能力。
劉保華:萬億級計算目前還是實驗室成果,距離推向市場還需要一段時間,英特爾的說法是5~7年。在此期間,英特爾還需要應對哪些技術挑戰?
杜江凌:英特爾的萬億級計算研究在全球有100多個項目,涵蓋了微處理器、平臺和編程三個重要部分。我們目前已經把計算單元做出來了,就是展示的萬億次浮點運算的80核可編程處理器。下一步工作主要集中在平臺級,我們要解決兩個最基本的問題:一個是內存怎么與高性能處理器相連,目前的通用處理器都是通過管腳相連的。而萬億級處理器則是與內存模塊直接相連,上下緊扣在一起,不再經過中間環節,原來是一維通信,現在變成整個面積上都能通信,這樣就解決了傳輸延遲的問題。